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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京】飲鴆。(7/25單篇完)作者:柒雨

 

早已褪去年少輕狂,洗盡鉛華歸於平淡,

只是那盤根錯節的愛戀卻仍舊深鑿於心。

 

飛蛾早已知悉命數,卻仍舊萬死不辭的飛向烈火,

 

飲鴆,即便一錯再錯,

 

只怨相思無盡處……

 

“哥哥,不行就別逞強了,我會治好哥哥的!”適才伸出的雙手被輕輕拂開,眼前男人的倔強固執,劍城京介今日總算是見證了一部分,他緊緊蹙著秀氣的眉,垂下的手悄然握成拳狀,包覆的掌心盈滿毫無暖意的冷汗。

 

染濕男人額間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握住輪椅把柄的雙手竭盡氣力到發軟,男人卻仍然苦撐著嘗試站立,虛弱無力的雙腳一次次引領著他的身子向前跌去,劍城優一卻是一句埋怨的話語都沒說。

 

“不用了。”抬首,劍城優一淡然一笑。

 

他恨他,恨他的弟弟。

 

明明很清楚自己有多不甘心,可是在面對劍城京介的時候卻將憤恨的那一面隱藏起來,越來越虛偽的自己,越來越捉摸不透,自己的心。

 

“哥哥……”劍城京介低頭垂眸,握成拳的手緩緩鬆開,復又握緊。心思錯縱纏繞,看著哥哥的倔強心裡非常不好受,只得勉強的對劍城優一擺出微笑的面容,“走了。”

 

劍城優一“嗯”了聲,卻是連頭也沒抬。

 

這麼多年了,哥哥對他的好他看在眼裡,只是這一切使他更加愧疚難受,無能為力的自己,卻踢著哥哥最愛的足球……

 

少年的身軀從冰涼堅硬的牆上滑落,他摀住臉,環抱著膝不知所措的蹲在醫院牆角。此時的劍城京介像個孩子一般無助,只能在自己緊緊相繞的臂彎裡恣意流下淚水,平時努力偽裝起來的悲傷,終於潰堤而出。

 

“劍城?”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連帶著急促的腳步聲,語氣微微上揚,分明是松風天馬獨有的語調。

 

劍城京介一驚,趕緊抹去臉上滿布的淚水。

 

還是那樣桀驁不馴的臉孔,淡漠的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松風天馬。

 

松風天馬撐著膝蓋喘了幾口,迅速一抹頭上的汗水,張口欲說話,卻在看向劍城京介的時候愣住。

 

“劍城,”松風天馬話語裡帶著濃厚的疑惑,“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有、有嗎……”眸光閃爍,他迴避的將頭撇向一旁。想起從出生到現在哭泣的機率近乎是零,這次卻意外的哭成這樣,雙頰不由得有些泛紅,連帶白皙的耳根子都有些發燙的跡象。

 

“可是你現在連耳朵都是紅的。”松風天馬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面容。

 

“莫不是發燒了吧?”一想到這項可能性,他立刻用溫暖的手撫上劍城京介的額頭,“沒發燒呢……不過劍城你應該是來看優一哥的吧,我可以一起嗎?”

 

對於對方問出發燒這個問題,劍城京介的臉脹得有些通紅。但聽到後面那句話語後,翕然鎖緊了眉,思及優一的身體狀況,他只得果斷的拒絕:“別打擾哥哥。”

 

“也只能這樣了,可惜沒看到優一哥。”松風天馬嘆了口氣。

 

“走吧。”劍城京介走了幾步,見對方沒有跟上,便停下腳步。

 

結果一轉身,臉上就傳來溫熱的觸感,松風天馬竟然捏了他的臉頰!他驚詫的看著松風天馬,旋即反應過來,有些火怒的撥開對方的手,臉頰卻微不可見的紅了紅。

 

“你幹嘛?”

 

松風天馬只咧著嘴笑,

 

“劍城,很漂亮呢。”

 

漂亮?劍城京介石化在原地,方才害羞的面容頓時轉變為錯愕,松風天馬瞟了眼劍城京介驚詫的神情,心情愉悅的吹著口哨走向醫院外頭。

 

灰暗的陰影掩去劍城優一陰鷙的臉色,他渾身散發著不知所起的怒意,目光冰冷,眼睛死死鎖著劍城京介的背影。

 

……

 

“劍城,我想跟你說件事。”松風天馬侷促的絞著手指,龐大的桌子掩飾住桌底下因緊張而發顫的雙腳,他緊張的盯著劍城京介,絲毫沒有適才在醫院時的一派悠閒從容。

 

“什麼事?”劍城京介百無聊賴的坐著,思緒早已飛到了不知何處。

 

“我、我喜歡你,劍城京介!”

 

松風天馬一拍桌案,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時間餐館內的人齊齊看向聲音來源,劍城京介慌張的拉起松風天馬,結了帳就逃離這家餐館。

 

“丟臉。”他皺著眉,白皙秀氣的臉龐卻泛起一絲紅暈。

 

“你可以,跟我交往看看嗎?”松風天馬低垂著頭,腳尖一下一下的點著地,緊張得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傾慕已久的對象。

 

劍城京介渾身一顫,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松風天馬不同於平常跟他告白的女孩啊!要怎麼拒絕一個單純天真的少年?

 

可是如果告白者是哥哥的話……

 

突如其來的怪異想法使他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想到哥哥身上去,況且哥哥跟自己的親生弟弟告白,完全是天方夜譚。

 

“劍城?”松風天馬鼓起勇氣一喊,喚回了正在神遊中的劍城京介。

 

“走神了。”他剛想拒絕,卻看見對方期待的神情,就好像今天在哥哥病房內的自己,雙眸中洋溢的都是希冀和企盼,剛說到嘴的一個“不”字,卻鬼使神差說不出口,因為眼前的少年實在讓人忍不下心去拒絕。

 

“嗯。”劍城京介直視松風天馬純淨的雙眼,似有似無的勾起了唇角。

 

或許,他能夠試著給予松風天馬對等的喜歡,

 

或許,松風天馬的那份執著和單純,才是最適合他的選擇。

 

將近傍晚,暮色渲染了整片天空。

 

“哥哥。”走進劍城優一的病房,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劍城京介疑惑的環視著整間病房,哥哥的東西並沒有少,興許只是暫時出去了一陣子,他兀自想著,便坐下等待。

 

病房的門被悄然打開,沉穩的步伐聲步向守在哥哥病床邊卻不經意睡著的劍城京介,男人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少年低聲輕笑,平時溫柔的眉眼此刻卻滿是寒意。

 

“親愛的弟弟,我已經康復了。”話語裡包含著嘲諷的意味,他似是朝著劍城京介說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京介,你不是我的弟弟嗎?那為何,”劍城優一死死盯著劍城京介,周身的寒氣似乎又驟降了幾度,“還跟松風天馬糾纏得如此開心!”掐進肉裡的指甲雖修剪得整齊無邊,卻依舊在蒼白的手上留下鮮紅的血痕。

 

你應該愧疚的陪著我,寸步不離,

而不是該死的對著松風天馬露出你毫無防備的樣子!

 

劍城京介。

 

熟睡的少年突然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迷離的雙眼,一睜眼看見的就是對自己溫柔微笑的哥哥。而劍城優一不靠支撐就站立得挺直的雙腳,讓劍城京介尚在游離的意識隨即變得清醒。

 

“哥哥,你的腳?”

 

“經過多日的復健,總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呢。”劍城優一伸手,輕輕揉著劍城京介的藍髮,“這都歸功於京介哦。”他溫和一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劍城京介幽怨的看著被弄亂的頭髮,嘆了口氣。

 

“哥哥,我……”他欲言又止的遲疑著。

 

“我跟松風在一起了。”

 

整個世界彷彿跟著這句話而靜止,整間病房沉默的只聽得到窗外雨水從屋簷流下的滴答聲響,劍城優一的笑容僵在臉上,揉著頭髮的手也愣在空中。

 

“嗯?”

 

“我沒辦法拒絕他。”他說。

 

劍城優一還是照樣溫柔的微笑,只是停止揉亂對方頭髮的動作,轉而變為一下一下整理劍城京介亂掉的藍髮,他表現出不怎麼在意的神情,“京介喜歡就好。”

 

“我去辦理出院。”劍城京介看到自家哥哥不再生氣,如釋重負的直起身子向外頭走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房裡的男人臉色變得晦暗陰沉。方才少年果決的走了出去,浮在空中的手一下子變得空虛多餘,冷風從關得並不牢實的窗裡吹進,灌入掌心,讓他頓時覺得寂寞孤獨。

 

就好像自己在他跟松風天馬的中間阻撓,也是無謂。

 

沒關係,

 

他愉悅的勾起唇角。

 

很快,你們就會分開了。

 

……

 

翌日,雨天依然灰暗沉悶。

 

松風天馬興致盎然的來到劍城家,一隻手提了許多禮物,想要來探望昨日剛出院的劍城優一,順便對他坦承和劍城京介交往的事實。想到這他不禁滿臉幸福的喟嘆,按了電鈴後就在一旁靜靜等著,打算給劍城京介一個驚喜。

 

“是天馬啊。”雖然早已預料到松風天馬會來訪,但劍城優一臉上仍然掛著溫潤得體的笑容。

 

“啊!優一哥。聽說優一哥的腳好了,”松風天馬看著劍城優一的雙腳,打從心裡替他高興道:“太好了。”

 

“哥哥,是誰?”

 

廚房飄散出食物香味的同時,也傳來劍城京介獨有的惑人嗓音,松風天馬一聽,更加雀躍不已,而一旁站著的劍城優一只是淡笑,卻並不打算回答。

 

劍城京介圍著圍裙,兩隻白皙秀氣的手端著菜走了出來。

 

“京介,你會煮菜?”松風天馬驚訝的問。“你穿圍裙真好看。”

 

劍城京介卻是驀然一驚。剛剛忘了自己還穿著圍裙,沒有多想就走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松風天馬來訪,這下,他冷酷的帥氣形象就要破滅了……

 

他剛將菜端到餐桌上,便慌亂的伸手解著圍裙帶,但打了結的帶子在背後卻是更加難解,兩隻手摸索了許久卻仍是徒勞。

 

“我來吧,京介。”

 

男人的氣息貼近身體,剛洗好澡的淡雅香味適時的散發出來,劍城京介慌張得忘了動作,全身僵硬在解帶子的動作。

 

劍城優一看他愣著,伸手握住他的手拉到一旁,專注仔細的替他解著圍裙帶子。

 

溫熱的鼻息打在他的背上,縱使隔了一層衣服,感覺卻依舊清晰真實。劍城京介只覺臉頰發燙,面上猶是裝作無所謂的對著松風天馬說道,

 

“松風,你先吃。”

 

但劍城優一卻感覺得出他的不自然,故意解得極為緩慢,果不其然,劍城京介的後背撐得越來越僵直,隱隱還有些發顫。

 

不錯,似乎離目標越來越近。況且他還是喚松風天馬為松風,根本毫無情人間的親密可言。

 

劍城京介接過脫下的圍裙,急急忙忙的走回廚房,其中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劍城優一看著他慌忙的背影,露出屬於勝利者的微笑。

 

“優一哥,我和京介在一起了。”松風天馬臉上帶著少有的嚴肅,認真的對著劍城優一說。

 

“嗯,京介和我說了。”平緩的語調波瀾不驚。

 

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緊,他深吸口氣,暗暗提醒自己必須鎮定自若的回答。

 

……

 

吃完飯後,松風天馬深知待得有些久了,便起身告別。劍城優一將他送到門口,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道別,這才回到屋內。

 

在一起,到底是指交往,

 

還是指,那種在一起?

 

劍城優一獨自臆測著,越想越憤怒。

 

“京介,你過來。”

 

一靠近劍城優一,劍城京介就猝不及防的跌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他用手撐著嘗試站起,卻再次被拉了過去。

 

“哥哥?”他不太明白哥哥突然叫他過來所謂何事,難道僅僅是想抱著他嗎?

 

清澈的雙眸滿含疑問的對上對方的雙眼,唇上卻翕然傳來溫軟的觸感,對方霸道的吮吸著他的薄唇,原先盈潤的檀口變得如血般鮮紅艷麗,劍城京介只覺腦子像是灌了漿糊,整個人處於迷茫無措的狀態。

 

“京介,我喜歡你。”他低沉的嗓音蠱惑人心,像株帶刺的玫瑰一步步引誘著飢餓的綿羊,縱然掉入陷阱,也甘之如飴。

 

如同飲鴆般,是解藥亦為毒藥。

 

你情我願的騙局,孰是孰非。

 

“哥哥……”

 

他的雙眼泛著水光,波光瀲灩。

 

“我也喜歡你。”

 

手臂無力垂下,手機因為緊握的手鬆開而掉落在地,亮著的螢幕顯示出通話中的字樣。

 

松風天馬翻了個身,躲進被窩裡。

 

被子裡傳來陣陣啜泣聲,方才劍城優一與劍城京介的談話內容一字不落的被他收進耳裡,明明知道,劍城優一是故意讓他聽見的。

 

但是雲淡風輕的放手,談何容易?

 

可惜真正無情的卻是事情背後的真相,看似平淡無波,往往卻更是傷人,就像他前幾日在偶像劇中看見的對話,雖然浮誇但又無比貼切,

 

“在愛情的世界裡,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原來我,一直都是蒙蔽了雙眼,奮不顧身的在愛著別人的愛人。

 

到最後,盲目的被刺得渾身是傷。

 

……

 

“哥哥,如果這樣做,”劍城京介輕輕推開懷抱著自己的男人,自顧自的說著,“是悖倫,是背德。”他不知所措的哭了出來,卻拚命的掩飾微小的嗚咽聲,倔強得不想讓人看見脆弱的自己。

 

“沒關係,縱然是萬丈深淵,我都會陪著你。”

 

即使一錯再錯,我仍然不會後悔愛上你。

 

我的,弟弟。

 

─ 全文完 ─

 

2015.7.25 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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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洋】休息室。作者:柒雨

 

“楊洋你不錯嘛。”李易峰譏諷的挑起楊洋的下巴,來回審視,“當初叫你演吳邪,偏要搶我選定的角色……”

 

“膽兒肥了啊。”他不悅的瞇起眼。

 

楊洋怯懦的低下頭,交握的手指越發冰冷,他掐紅了大腿處的肉,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

 

“我、我只是想更貼近張起靈,”楊洋抬起頭,流光四溢的瞳孔毫不畏懼的對上李易峰毫無暖意的雙眸。“縱然是跟著他到二次元,我也心甘情願。”

 

雙手緊緊握成拳,包覆的掌心盡是一片冷汗。

 

在眾人眼中,李易峰有如謙謙君子般溫潤如玉,雖然偶爾像個頑皮的大男孩跟大家玩在一起,但對待工作的態度卻是嚴謹又認真,然而卻從來沒有人知道李易峰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楊洋心裡不免有些委屈,卻又倔強的硬撐著。

 

李易峰扯住楊洋凌亂得有些摺痕的衣領,順勢將他抵在牆上,不容反抗的強勢力道和滿含危險意味的強烈男性賀爾蒙,硬是讓楊洋近乎毫無空隙的緊貼在冰涼堅硬的牆上。

 

男人身上還是以往熟悉的清雅檸檬草香,深邃的眼神卻像鷹隼牢牢鎖住他,李易峰所做的一切,全都讓楊洋退無可退。

 

“你到底想說什麼……”楊洋用盡全力,勉強掙脫了李易峰的桎梏。

 

“吳邪是張起靈的,”他頓了頓,“所以你必須是我的。”

 

楊洋愣了幾秒,迅速的反應過來,

 

“可是我演張起靈,所以你才是我的!”

 

李易峰邪魅勾唇,微微輕笑:“那是自然。”

 

“我們家洋洋親口說的。”

 

他伸手一抓,攬住了楊洋單薄的肩,順勢將他壓在沙發上,低頭便輕易攫獲住對方溫軟可人的紅唇,楊洋被緊緊壓制在下,登時脹紅了臉,連耳尖似乎都紅潤的發燙。

 

……

 

門外分別飾演胖子的演員劉天佐和飾演潘子的魏巍,從適才楊洋和李易峰進去時便一字不落的將休息室內的聲響收入耳裡,此刻聽見裡頭傳來陣陣低喘,不由得驚訝得面面相覷,近乎同時併發出兩聲呼喊,

 

“臥槽休息室是這樣用的啊!”

 

“天哪李易峰居然是攻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TO:

 

咩咩家的羊毛,

易峰家的蜜蜂,

盜墓家的稻米,

如果人物刻畫上影響到你們心目中偶像的形象,先在這裡說聲對不起(д)

畢竟是本人自己YY出來的()

 

P.S. 本人是稻米及羊毛,歡迎勾搭ヽ(゚▽゚)

 

謝謝閱讀(鞠躬#

 

2015.7.25 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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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京】無相。〈11/1短篇完〉作者:柒雨

 

- 狗血 ,慎入

 

無緣、無分,無果。

 

人生,卻無常。

 

「別逞強,我知道你很難受。」聽著重疊在一起,又時而分開的深藍色身影叮囑,不禁苦笑,時日不多了,是吧?讓我看你一眼,也是如此的困難。

 

「沒事,我不會倒下,我的責任是守護幕府。」是,沒錯,從來沒變過的是守護幕府。

 

聞言,京介在床榻旁坐下,端了一碗藥。

 

逞強,真的逞強。連意志都已瀕臨渙散,你卻還是想著那件事嗎?

 

「你不明白嗎?幕府遲早都要滅的。」即便是多殘忍的話,只要能點醒他,怎麼樣都行。

 

「如此,又如何?我是新撰組啊......」總司又暗暗苦笑了一下,自己的話怎麼會多了無奈呢?

 

「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只要我們治好你,你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還有自己所愛的人!」想觸碰總司的手伸到了半空,京介停滯住。

 

「所愛?我沒有......沒有......」想說自己沒有所愛之人,話卻如同梗一樣卡在喉嚨。

 

沒有,明明是該沒有,一輩子都不會有的。

 

難道,會是你嗎?

 

「人生是無常的。」京介站起身,俯視著面色蒼白的總司,椎心般痛。

 

「我已經沒有人生了。」可笑,沖田總司,這具身軀的人生在哪?

 

「......多說無益。」待聽到這句話時,房間已只剩總司一人。

 

如風,吹過,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之間,終究是沒有結果嗎?

 

漫步在長廊,京介瞧著一樹楓葉,飄零、散落,連樹都搖搖欲墜。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握緊雙拳,慌忙的在長廊上奔跑。

 

「總司!」用力扳開房門,京介衝了進來。

 

「京介,來世相逢吧,到時我不會再有幕府與其他牽掛。」總司悲戚一笑,用盡最後力氣,將手上所有的楓葉,散了出去。

 

注定是無緣也無分,我與你,終究是無果。

 

淚滴在了杯中,苦澀直至心肺,不是酒,是凋零的心。

 

雲幕那端,等我。

 

煮一杯酒 溫熱冰封的心腸 飲不盡世間聚散離合的滄桑 閉一扇窗 掩不住滿目悲傷 誰還在 雲幕那端 淺淺的吟唱......

 

全文完

 

無相續篇:【總京】了結。 

 

置頂新文求支持:【優京】飲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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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京】金風玉露,秋逢。〈優京日賀文10/10完〉作者:柒雨

 

- 最後一篇賀文

 

- 冬花、夕香性轉

 

- 各種設定完全架空

 

一瞬凋零,桂花期。

 

秋雨連綿,系落楓。

 

情歸何處,猶未定。

 

故此生盼,復相逢。

 

墨琰國,幽武十三年,皇帝病重,三皇子即位,年號幽盶,定都偃城。

 

幽盶帝,名劍城優一。

 

「都下去,朕想一個人歇息。」背向眾臣,幽盶帝一聲喝令。

 

只見皇帝的寢宮內還跪著一名女子。

 

「自臣妾進宮以來,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只求皇上一夜恩寵,臣妾便是死也不惜。」修儀夫人盈盈拜倒在地,欲以身姿媚惑眼前的男人,卻絲毫沒令他動心。

 

擁三千墨髮,日日晨起紅妝,猶未能博君歡。

 

悲嘆從深宮,孤芳自賞,風情斷於此。

 

幽盶帝聞言,笑而不語,走下階,抬手勾起修儀夫人下顎,即一聲宏亮如雷出口。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聖上這次稱自己的不是朕,而是「我」。意思極為明顯,扼殺了對方的僅存的一絲念想。

 

「慕苡蓉,朕放你出宮,以你宰相千金之身分,再賜一樁良緣。」彷彿只是隨手放走囚籠內的困獸,一甩袍袖,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錯愕與絕望的女人。

 

「蓉兒......不,臣妾到底做錯了何事,皇上要這樣懲罰臣妾?」修儀夫人再也支撐不住嬌貴身軀,倒在冰涼刺骨的地上,悲泣著。

 

「呵,皇上這樣對待臣妾,終有一日會後悔的,慕苡蓉會讓你後悔的......你這薄情郎!負心漢!」即便找到了一個好人家,皇帝拋棄的女人一傳出去,就算貞操尚在,也早已敗壞了名節。

 

因是在威嚴莊重的皇宮,所以更不允許辱罵皇上,冷宮至今已不知多少人是因此而入的,想不到新皇登基,立馬就有人犯此重罪。

 

「皇上,如今妃子們都瘋了的瘋了,想出宮的放出宮了,是不是該......?」宰相鍾岳,正不安的在幽盶帝面前絞著手指,戰戰兢兢的上諫言。

 

「選妃之事稍延,朕今日要微服出巡,叫小夕子和冬花陪著就行。」二人都是自己最得力和忠誠的助手,假使帶過多的侍衛,難免遭人起疑,甚至遇到刺客。

 

「皇上,這可萬萬不能啊,天子是何等嬌貴的......」鍾岳再度阿諛奉承的湊近皇上,諂媚的臉極盡噁心。

 

「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斜睨了一眼巧言令色者,幽盶帝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嘖,宮裡怎麼會有這種『人才』?

 

「呼!小夕子,穿越來了這麼久,才見證到此時的政治是多麼腐敗。」幽盶帝,不,應該說是劍城優一,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身旁的隨侍夕香說。

 

「這倒還好,最詭異的是在這時空,連我都要叫你一聲『皇上』了。」而對方則是無奈的搖著頭,嘆了一聲。

 

「再多喊幾次吧!朕喜歡聽這個稱謂。冬花,我們走!」他又開玩笑的再稱自己朕,便朝著鬧市的方向走。因為今天可是七夕呢!

 

一路上,每戶人家都張燈結綵,充滿了喜慶的氣氛,弄得像過新年似的,優一快步到一名婦人身旁,想詢問她,關於此地七夕情人節的習俗。

 

「那個,姑......娘,請問今天這有什麼特別的傳統嗎?」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明明是位貨真價實的大媽啊!

 

「哎呀!小伙子,瞧你這嘴甜的跟什麼一樣,我就告訴你這兒的傳統,但你是外地來的吧?」婦人細細打量了他,若有所思道。

 

「呃、嗯,是的。」想不到這聲姑娘倒是幫了大忙......

 

「嘿嘿,我們這的傳統啊,就是到了這天,要去找自己的心上人,整日都膩在一塊。」說完後,婦人詭異的笑了笑,又說,「家有小女阿花,端莊賢淑,到現在還沒婚配,要不要到咱家坐坐?」

 

「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您啊!」優一臉上頓時黑線,此國人民都這麼熱情嗎?

 

心愛......的人,是嗎?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絲毫沒發現身後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

 

「別再往前走了。」黑暗的盡頭有個聲音,冷冷的警告他。

 

「為什麼?你是誰?」優一滿腦疑惑,從這看來,前面應該是一片花海跟森林,讓別人一起欣賞,不是件美事嗎?

 

「你們這些人,都是因為你們,才會......」說到這,那聲音忽然就停住了。

 

「發生了......什麼事?」朦朧間,他好像看見了一抹美麗的藍影,身形看來是位少年,然而不知不覺中,心,早已被深深的蠱惑。

 

你,到底是誰?

 

「那年秋季,是他們,玷汙了桂花!」那少年的聲音顫抖著,好似參雜了許多憤怒與仇恨。

 

「玷汙桂花?」優一不禁好奇的問,他只想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

 

「不要問了,求求你......」少年忽然跪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臉。

 

......

 

微風,吹散了一地落花,和那緊閉的心。

 

無盡的輪迴......彷彿只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

 

我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悲喜的心情。

 

手腳在沒有意識的控制下,不知何時已經擁住了少年。

 

收緊的擁抱,帶的只有初見面時的動心與溫柔。

 

須臾,少年緩緩啟了朱唇。

 

「我的娘親,是青樓女子,但是她只是名當紅花魁,從來......不賣身。」

 

「娘親身上的香味像桂花一樣清芳,在我眼裡,品格是那樣高潔,她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大家閨秀......

 

「與我爹爹私訂終身,卻在他被處死的那天......那些人以為自己是如何高貴,憑什麼這樣傷她!」

 

少年闔上了長睫,輕輕推開了他,「今日是她的忌日,我失常了,對不起。」

 

他轉身,正要前往森林深處,卻被優一叫住。

 

「你的名字是?」優一帶了點焦慮,身上完全沒了早晨時的王者霸氣。

 

「劍城京介。」他轉過身,似乎在那剎那,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晶瑩。

 

「我們還能......再見嗎?」他沒經過思考,話便出口,最真摯的情感應是這般。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回眸,勾出一抹淺笑。

 

同樣的姓氏,為什麼......

 

一切只是,注定好的,羈絆?

 

他仍有依戀的步出此地,回到宮中。

 

到了埋葬母親的那棵桂樹下,京介輕輕靠著。

 

你未察覺的眷戀氣息,自我,是嗎?今世才會想要來到這。

 

只是注定,終究僅會有如此。

 

到了皇宮,優一不是先回寢殿,而是到了御書房。

 

「劍城......京介?」一顰一笑都牽動了自己的心,直到現在,腦海裡還深刻烙印著他的面容。

 

依稀記得,剛剛問他能否再見面時,對方輕輕的啟唇,「願與君,復秋逢」。

 

無條件相信,同樣的花海與桂樹,會等我。

 

- 三個月後

 

「皇上,懷烈國將軍沙魯,已經帶兵攻到偃城了......我國將士似乎,擋不住了。」

 

「過了這麼久,他們還沒能攻下偃城啊?也好,朕親自帶兵!」

 

戰場上,盡是兵器鏗鏘,相互碰撞之聲,眼看懷烈將要勝利,沙魯卻冷不防的被一把劍架在脖子上。

 

「哼!你抓了我也沒用,就算本將軍死了,你們墨琰還是得歸我懷烈之下!」惱怒的瞪著優一。沙魯忿忿的說出了一句話,就要自刎。

 

「住手!懷烈願與墨琰結盟,立下誓約,只要放了沙魯。汪達巴,取紙筆跟玉璽來!」慌忙衝出來的這人,便是懷烈的懷文帝,菲‧魯恩。雖說早已傳聞懷烈將軍與懷文帝是相戀的關係,但將士們怎麼也想不到,懷文帝竟會為了一名將軍,而放棄了攻下墨琰的大好機會。

 

「嘖,就這樣?還是懷文帝的愛人不夠重要?」優一哧笑了一聲,旋即加緊了握劍的力道,在沙魯頸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口子。

 

「另外,會讓本國的懷親王到墨琰商談國家大事!」表面上看來是這樣,實際則是將懷烈的懷親王作為抵押。

 

「這樣,不錯。」優一應了聲,面上卻毫無表情。

 

轉眼四季嬗遞,如今已經是冬季,御花園內開的不再是嬌豔的花朵,而是高潔的梅花。

 

「沒什麼意義......」撫上花瓣,他輕嘆了一聲。

 

桂花的季節遠去,自己所留戀的香味也已不在。

 

秋逢啊......還有幾個月呢?

 

「皇上,已安排懷親王住進桂襄,恕臣冒昧一問,桂花......不是您說的劍城公子,所喜之花嗎?」後邊傳來冬花沉啞的聲音。想不到來到這時代也沒多久,他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稱謂了。

 

「是啊!不過想不到懷親王,身上也有桂花的香味。」優一再次勾起了與他的回憶,似有懷念的說。

 

「可......百花苑的那些居所是大臣們與您商討後,為妃子們所建的寢宮啊!」冬花又問。

 

「朕可沒承認他們是朕的妃子,連見面都不曾,更何況那群妃嬪們,大都放出宮了。」這麼說來,真正見過的,也只有那個女人,慕苡蓉,但也僅僅一次而已。

 

「皇上,懷烈懷親王求見。」守衛用小碎步跑過來稟報後,就蹲在地上待命。

 

「宣。」真是說人人到,這麼快就來了。

 

「想不到,皇上倒是清閒?」來人戴著面紗與披風,手執柄扇緩緩搧著,腰間還配了一柄長劍。

 

「素聞懷親王──沖田總司,英姿颯爽,武功蓋世,想不到竟這般無禮?」頭一次有人不對他俯首稱臣,甚至沒有行禮,優一顯然起了探究的意味。

 

「素聞?原來皇上是聽信流言了,本王無禮與功夫蓋世有何干係?」總司將長扇收了起來,輕輕握在手中。

 

「如此,桂襄住的可還合適?」

 

「桂花都謝了,實是沒什麼特別。」

 

「哦?那可要換到如今花開得正盛的,梅居?」

 

「不用了,本王是懷烈的子民,試問對皇上來說,可有哪點和梅花一般高潔?」

 

優一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的聊到了夜晚。

 

「應該已經戌時了,就和朕一同用膳吧!」召來了冬花,優一打算擺駕回殿。

 

「那就多謝皇上了。」總司稍稍作揖,便上了自己的轎子,隨著優一前往墨武殿。

 

- 墨武殿

 

「怎麼?難道御膳房做的不好吃?」看見總司默默坐在一旁,他開口詢問。

 

「本王從不在外人面前揭下面紗。」總司只簡短的回了一句。

 

「豈有此理?你莫非是刺客不敢露面?」一有懷疑是刺客的可能,小夕子劍已出鞘。

 

「這麼說來,面紗是只有女子才會......你受傷了?」優一本想出話激他,卻猛然發現他衣領內,頸部和鎖骨間的傷口。

 

「別碰我!」他大聲喝止優一的動作。

 

「到底怎麼了?」優一有些懷疑的問,直到現在才覺得,那個膚色,好像一個人......

 

「沒事。」總司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將寬大的領口拉高了點。

 

「你是誰?」驀的將總司扯了過來,優一近在咫尺的盯著他看。

 

「你!本王說,皇上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踰矩了嗎?」

 

「逾矩的是你,朕可是一國之王。」

 

總司不理會他,站起身便朝殿外走去,白皙的耳根子從頭紅到尾,全被優一收在眼底。

 

「聽說沖田總司的膚色,是黝黑的。」冬花忽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卻更加證實了他的臆測。

 

四季更迭,從奼紫嫣紅到今,已是金風玉露。

 

儘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沉默的夢裡。

 

七夕......你快樂嗎?

 

我又闖進了這裡......等著你的聲音。

 

「別再往前走了。」這次,黑暗的盡頭又有了他。

 

可是已經不再冷淡,而是充滿了情意。

 

「不能因為想你了,而繼續向前走嗎?」我的人生,是為了你,才有意義前進。

 

「那,你可能認錯了,我或許是沖田總司,而不是你想見的人。」對方再度開了口。

 

「大家都知道,懷親王的膚色可是黝黑的,你裝得太不像了。」優一愉悅的勾起唇,他怎麼可能認不出屬於他的香味呢?

 

「這就是你最近一直盯著我看的原因?」

 

「那是欣賞,要不是你先騙我,怎麼有機會每天看到你?」

 

他輕輕的笑了,因為是有羈絆的......

 

「什麼時候察覺的?」

 

「看見你的傷口那時候。」

 

優一伸手,拉過京介,將他帶入懷裡。

 

「等很久了。」彼此在桂花樹下,緊緊相擁。

 

我想,娘親也會祝福我們的。

 

因為從前世就等著你,等待相逢。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而結局也終將美麗。

 

後記

「你說,你是從兩千年後來的?」京介驚訝的問。

「京介不也是,從過去來到這的人嗎?」他看著京介,反問。

......我的意思是,算了......」扶額,京介嘆了口氣。

「肚子餓了。」優一又說。

「想吃什麼?」他認真的看著優一,打算展現自己的廚藝。

「吃你,你太誘人了。」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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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吹】專屬。〈豪吹日賀文10/9 完〉作者:柒雨

- 豪吹日賀文

- 跟京天賀文一樣黑化

- 狗血慎入

 

知道你對阿芙洛蒂只有好感......卻還是很忌妒。

 

可以只屬於我嗎?專屬我的。

 

對不起,我沒有勇氣。

 

不知過了多少年,日曆撕去了幾頁,想你了。

 

「聖帝嗎?豪炎寺不會是的,我相信他。」吹雪將擺在一旁的圍巾拿起,輕輕吹了一下。都沾上灰塵了......

 

為了你,將其拿了下來,你是不是也該補償我呢?

 

從與豪炎寺分道揚鑣的那天起,日日夜夜都在踢彼此最愛的足球,將所有思念都傾注在那顆足球內,那顆有著你印記的足球,就像你烙印在我身上的痕跡,知道嗎?抹不掉的。

 

「好吧!或許是我誤會了什麼,夏未還在家裡等我,我先回去囉!」圓堂朝他揮了揮手,便逕自離開。

 

好想回到那時,那間繚繞我們的歡樂與氣息的房裡,不想做情人,我想與你當共度一輩子的愛人。

 

像圓堂和夏未一樣......夫妻。

 

「劍城京介背叛第五院?有趣。」豪炎寺撐著頭,將手肘靠在椅子的把手上。「我叫你找吹雪人在哪,你找到了嗎?」

 

「那個......還、還沒。」對方顫慄著回答。

 

「去找。」看著手下這樣的反應,他只是哧笑了一聲。

 

但即使找到你,我又能做些什麼?

 

畏畏縮縮,卻從來不是自己的風格。

 

「有人找我?」聽完雪村的話,他還是一頭霧水。誰?誰想找我?

 

「是的,據他所說,是一名叫石戶修二的男子命他前來。」

 

「嗯......跟他說我不在。」

 

雪村對於他的回應尚在驚詫中,吹雪便已不見人影。

 

吶,掉進來吧,你會知道的。

 

吹雪的身影消失在北海道,就此毫無音訊。

 

每日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不知不覺中,豪炎寺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就那麼剛好?」剛好在我想說出愛你時......你卻不見了。

 

過了兩年,依舊是尋不著他的身影。

 

「修也,承受我消失的滋味,感受到了嗎?就像你離開我一樣的痛心。」吹雪微笑著,卻也對桌上的相框投以痛恨的眼神。那是附加著敦也的怨氣。

 

讓你看見吧!我的對你的愛。

 

──修也,我人在美國洛杉磯。

 

屬名給石戶修二的信上只寫了一句。

 

修也,卻是專屬他才可以喊的名字。

 

「士郎......他怎麼知道我......」就是石戶修二?

 

望著錄像畫面的吹雪,不住的大笑。

 

「修也,別想逃過我的監視,嘛,反正你也不知道。」嘲笑,他太可笑了。

 

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哦!

 

黎明時刻到來,豪炎寺人已到達洛杉磯。

 

撥通了很久沒打過的聯絡人──最喜歡的士郎。

 

當初怎麼會取這樣的名字呢?現在應該改成,最愛的士郎了......

 

「喂,士......吹雪,你人在哪裡?」

 

「永遠都,在你身旁哦。」

 

「別開玩笑了。吹雪,我去找你。」

 

對方那頭掛斷了電話,彷彿不想再聽他說話似的。

 

廢棄地陰暗潮濕,充滿鏽味的鐵皮屋坐落在湖畔邊。

 

「士郎剛剛寄了簡訊,是真的在這嗎?」豪炎寺隨手抹去額角的汗,喘著氣停佇在鐵皮屋前。

 

他試著輕敲鐵門,卻仍得不到回應。

 

等了片刻後,終於出現那個期盼已久的人。

 

「修也,進來吧!」

 

「吹......吹雪?」

 

「叫我士郎。」

 

......郎。十幾年了,終於可以叫出來,豪炎寺心底頓時舒暢許多。果然,想要找到吹雪的想法是對的,心底好像有某一處被解開了。

 

「是心結吧?」正在倒茶的吹雪,溫柔望向豪炎寺。

 

「嗯?士郎你!你怎麼知道?」並沒有說出來,他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掉進來了,你已經沉淪在我美好的陷阱裡。

 

「修也......」忽然從後頭環住豪炎寺,他的聲音轉為魅惑。

 

「我愛你......士郎。」反轉了身子,豪炎寺將自己溫熱濡濕的紅唇,貼上了對方同樣的地方。

 

「是啊,我也愛你哦!」拔劍刺過兩人的身子,吹雪愉悅的笑了。

 

「為、為什麼......士郎?」豪炎寺氣若游絲的說著,不是好好的嗎?還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我沒有愛過亞風爐,可是你已經懷疑我了,怎麼辦呢?反正我現在完全屬於你了。」他將頭貼在豪炎寺還存有餘溫的胸前道。

 

「屬於?沒......沒關係,如果這是你希望的。」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也會只屬於你。

 

晦暗寂寥,伴隨著兩具火熱轉為冰冷的身軀沉默。

 

愛情,不一定是美麗的,不同的也許是另類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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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天】烈酒。〈京天日賀文 10/ 8完〉作者:柒雨

- 京天日賀文

天馬微黑化,狗血慎入

「起床了,京介。」對於剛成為戀人的他們,起床時的招呼是每日的例行之事。

「再睡一下就好。」京介翻了個身,對天馬的話不予理會。

天馬總是想不通,以前往往都是京介來他家叫他,怎麼現在倒像是個貪睡蟲?不過只要能在一起,生活習慣都是能漸漸改變的。

「京介起來了!都已經十二點了。」他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從不知自家戀人可以睡這麼久。

隱約聽到天馬的聲音,京介還是沒辦法醒來,身體昏昏沉沉的,貌似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今天好像是和天馬說好要去賣場購物呢......他閉上了雙眼,又睡了過去。

「我說,你再這樣,我就要出門了。」下了床榻,他稍微梳理了儀容,便走到玄關。看見京介睡熟的臉龐,無奈的笑了笑。

「真拿你沒辦法。」這麼說著,天馬開了門走出去。

一直到了兩點,他還是沒回家,京介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拿起外套便披在身上。看來得再去醫院復檢了,老毛病又犯,藥物似乎是停不了的治療。

「太陽!」在路上遇到老友,天馬的心情轉為愉悅。

「天馬?怎麼在這?」回頭見到昔日暗戀的對象,不免心狂跳了一陣。應該跟劍城過得很好吧?沒想到,才過了五年,天馬變得更加帥氣了。

一眼看透太陽心中的狂亂,他是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不能給予回應,對於這點也感到很抱歉。可惜自己愛的人早已注定。

「出來採買生活用品啊!太陽呢?病了好多了嗎?」他有些擔心的問了,畢竟太陽是不能太常離開床鋪的。

「嗯......」對方好似不太想多聊這件事。

京介站在圍牆邊靜靜聽著,心裡清楚天馬是不會背叛他,可好奇心與占有慾就是驅使他繼續聽下去。當初太陽在病房對天馬表白時他聽見了,雖說是朋友,但無論那時還是現在,他仍不能放棄天馬。

「我們一起去吧!既然都遇到了。」眼見尷尬的氣氛將要繼續蔓延,天馬先開口釋出善意。

等他們過轉角,京介就沒再跟下去,而是拐個彎進了稻妻綜合醫院。

「你之前明明說可以停藥的!不是良性腫瘤嗎?」原本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診斷結果的京介,忽然驚訝的大吼。

「已經演變成惡性腫瘤了,而且是......末期。」醫師顯然被嚇的不輕,戰戰惶惶的說。

怎麼會......明明飲食都很正常的,真的沒救了嗎?

一路上失魂落魄的走,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無法接受的事實。

「京介?」開了盞燈,他發現戀人並不在客廳。

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非常濃厚,在這個算極大的家,讓他找了一陣子。

「怎麼不開燈呢?」京介此時正坐在兩人的房內,動也不動。他走近了他,輕聲喚著。

「沒有那個必要。」淡漠一句。

「京介,別嚇我,我知道你好好的。」

「分手。」

「怎麼突然說這個,你再開玩笑嗎?」

「不愛了,就這樣。」

下一刻,天馬已經衝出了家門......

對不起,給不了你幸福,就不要給你希望。

長達五年的戀情就這樣結束,心中的痛並非隻字片語就可以形容的。

多想一輩子,不是這樣片刻的相依,我會在下一世等你,看那溫暖晨曦。

稍窄的斗室裡,明亮的光線照不到晦暗的角落,鮮紅的液體,緩緩的流了出來。

碎了。

與牆上的照片對飲,那是曾經的微笑,卻找不回。

烈酒怎麼也醉不了,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我並不想傷你,天馬。」曾經是最愛的人,曾想將他捧在手心......但這些只不過是癡人說夢,再等等,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對,再等等,我相信你會跟太陽過得很好,我相信你過不久就會忘了有我,劍城京介。

「叩叩叩。」敲門聲響,打斷屋內人的愁緒。

「京介,你怎麼會跟天馬...... 京介?在家嗎?」試探性的問了一遍後,門外的人失望的走了。

「不在,我怎麼會在?哥哥。」屋內人輕笑,死期將近,尋他有何用?

雨紛紛,淋濕了天空。

天馬抹乾了眼淚,下定決心。

「他不會不要我,曾經是那麼的相愛,他一定發生了些事。」想樂觀的微笑,卻只笑出苦澀。

好險有備用鑰匙,天馬輕開了門。

「天馬,再見......我愛你。」拿出剛剛還預備著的另一瓶白蘭地,他將酒淋滿全身,準備開始點火。

斗室內火勢燒的正濃烈,嗆鼻的味道溢滿天馬的鼻腔,摀住鼻口,他用力踹開門。

「京介!」為什麼......要自殺呢?

「別靠近我!我不是說了要分手嗎?」原本預備的動作,因天馬的到來而亂了程序。

「你如果要自殺,我就跟你一起死!」

「我說過了,不......愛你了。」

將身體四周通通點了火,一切都終將化做灰燼。

「要死,一起。」天馬忽然撲到京介身上,死死抓著他不放開。

「你!快走開。」

「比起這個,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死,還是讓我自己孤獨的死去呢?」

「......我愛你,不希望你跟我一起死。」

「我也是,所以才要永遠在一起!」

聽到天馬的話後,他釋懷了。

是啊......我們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吶,京介你不知道吧?

一切的一切,還有那張偽造的癌症檢驗報告,

都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一場戲唷!

死在一起,比看著優一哥一點一滴搶走你,要來的幸福呢......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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